昨天突然接到以前高中班長的電話,說是進行一次高中同學聚會。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點發楞,呆呆地問班長劉佳:“怎么回事?”
劉佳是我們高中時期的班長,也是一個美人兒,即使在以校風嚴謹(其實是學校校長是一個老頑固,堅決制裁早戀)著稱的“嚴華高中”仍然是追求者眾多,可見魅力之大。
高中時期的同學,除了少數幾個現在差不多都沒什么聯係,但是劉佳卻是一個例外。首先,她是班長;其次,劉佳這個人十分感性,畢業前要求班上每個人將自己的詳細地址和電話寫下來,並且還時不時地聯係;最後一個原因,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個,她家離我家不遠,走路也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
所以,即使我搬了家也很容易從別人那兒打聽到我的地址和電話,甚至
手機。
最新款的DX手機中傳來劉佳清脆的聲音:“就是金林接管了他老爸的生意,財大氣粗,擺顯罷了。”劉佳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金林家是我們班最有錢的,開了幾家大公司,高中時期就是一個擺闊的主。現在接管了他老爸的生意,讚助舉行同學聚會也是應該。
“哦。知道了,明天準時到。”
“那好。記得,穿得整齊點。”劉佳不忘囑咐道。
劉佳所謂的“整齊”當然不是穿得幹凈點,而是按照“所謂”的禮儀穿西服,打領帶。我這個人平時不喜歡受約束,所以幾乎沒穿過西服,更不要說是打領帶了。
不過還好,我有應對方法。休閒西服,活動領結,最是簡單不過。
開著自己的那款小型紅旗(市價15萬)來到市裏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吳都大酒店。
門口的服務生含笑為我開門,詢問道:“先生,有預定嗎?”
“沒有。不過,我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我眼睛四下一掃,沒有發現當年的同學。
“啊!您是金先生的同學吧?聚會地點在四樓,需要我帶路嗎?”服務生熱情地道。
“不用了,謝謝!”因為我看到了正出電梯的劉佳。
今天的劉佳打扮得十分性感,低胸晚禮服露出深深的乳溝,吸引了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
“墨隋!你來啦!”劉佳迎了過來,右手臂十分自然地插入我的臂彎,讓我充分感覺其胸部的偉大。
臉上微熱,有點不習慣劉佳如此“熱情”,我笑道:“劉大班長,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難道想要找一個老公不成?”
劉佳雖然十分熱情大方,有著東方古典神韻,但是對於婚姻的態度卻是十分西方化,尊崇獨身主義。所以現在28歲的“高齡”仍然小姑獨處。
“怎么會?”劉佳整了整耳邊的發絲,歡聲道:“我可不想拋棄自己的理念。再說,你們臭男人有什么好的?”眼中波光流轉,別有風味。
我尷尬地笑了笑,抱怨道:“大小姐,拜托!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在下我的感受。”
“嘻嘻,你不同啦!”話音剛落,電梯到達四樓。但是劉佳的話還是在我腦中環繞。
“我不同?”劉佳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對我有好感?
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急劇跳動。
我和劉佳的進場受到廣泛關注。說實在的,我墨隋可以說是平平凡凡,要相貌沒相貌,要才情沒才情,平時絕對不會受人關注。可是現在,我和劉佳這個大美人之間的零距離接觸使得大半同學的目光直刺而來,讓我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還好,進場之後,劉佳放開了我的手臂,加入娘子軍集團,使得情況有所好轉。
高中三年中,要好的朋友只有一個胖子。但是胖子遠在國外,來不了,其他的同學可以說是平平淡淡。
不過,別人對我倒還是“熱情“有加。
其中以金林為最。
比如:
“墨隋,聽說你沒有上大學啊?”金林問。
“是啊。沒有錢。”我答。
“那你現在有什么工作嗎?要是沒有的話,不如到我公司來吧,同學一場,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金林說完哈哈大笑。
“不用了。”我皺眉道。
看來傳聞不錯,金林一直在追求劉佳,剛才看我和劉佳“親密”的樣子,醋性大發,借此來羞辱於我。
大家都知道,在高中時期,我家很是貧窮。在高三那年,唯一的親人媽媽也在一場疾病中死去,傾家蕩產才還上醫藥費。當然學校也不是沒有捐款,但是我拒絕了,因為我受不了那個副校長那種施舍的語氣,提前畢業為生活而奔波。
高中文憑,在哪兒都不能找到好工作;再加上平時我的學習成績也不怎么理想,所以前兩年我的生活可以說是十分清苦。
看來今天真不應該來,無端為自己惹了一個敵人,還是“情敵”。
之後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獨自一個人看著往日的同學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班上大多數的同學都是功成名就,企業高級白領、公司老板、服裝設計師、建築工程師等等。
與他們相比,我就顯得太寒酸了。
我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職業,不過“職業玩家”是別人對我現在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