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種族放在這裡,沒有任何資料,你自己選,打贏了他,我就留下你。」那目光大概是冰冷的,不過,這冰冷的目光卻不協調的放在了一雙正在微笑的眸子裡。原本兩件不和諧的表情就這樣古怪的和諧起來。他站在那裡,脊背筆挺,修長的身材裹在一襲的黑衣下,好像會隱身一樣融入了這片黑暗中,空氣中只剩下了那淡淡的嗓音在不在乎的迴盪。
「那錢呢?」現在她最著急的是那一筆錢,而工作可以緩一緩。
「當然,錢也給你。」這個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緩緩的說。
但凡喜歡穿一身黑色衣服人,只有兩種,一種是裝13,一種是不愛乾淨,面前的男人是哪種?安洋不露痕跡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猜不出年齡的男子,不自覺的開始走神。倒不是因為她不尊重這個男子,而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好聽,哪怕就這麼短短幾句話,她也覺得好像耳朵裡鑽進了小蟲子,癢得厲害。她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注視著面前的這個男子,而對方就這麼**裸的上下打量著她,似乎她只是一件商品。
這種感覺不好,可是,安洋卻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感覺,父親的病已經欠下了不少的錢,現在更是要等著這筆錢來救命,可是所有的親朋好友見到她都會退避三舍。她投了無數張的簡歷尋找工作,附加條件都是要先借一筆錢,可是,沒有一家給回音。在她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有這家看起來很神秘的工作室給了她回信。
幾乎沒有任何選擇,她就來到了這裡,只要對方肯給她錢,打架又能如何?
房間裡掛著一盞昏黃的燈,幾乎要斷氣的樣子,不過,卻不讓人害怕,倒反那歪歪扭扭的樣子很是有趣,只不過這樣的燈光實在照不了什麼地方,她隱約能感覺到這裡大的誇張。而在這個房間裡,除了她和這個男子以及另外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傢伙以外,可能只剩下那一台不時發出嗡鳴聲的機器。
嚥了口唾沫,男子既然不願意和她多說話,安洋自然也不會多問,只是有些東西是她必須知道的,「哪四個種族,你總能告訴我吧。」
「人,鬼,仙,魔。」惜字如金,連一句廢話都沒有,黑衣男子似乎並不願意和安洋多說話,或者說他根本不覺得她能留下來,因為他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瞧過她。
「魔。」
男子地表情都沒有變。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頭盔。遞給了安洋。
她伸出了雙手接過了那個有些沉重地頭盔。又看了這個男子一眼。可是。得到地一面冷淡地漠視。收回了目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了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帶上了頭盔。
一股刺鼻地汗水味從頭盔中散發出來。直刺入安洋地鼻子。讓她不自覺地有種噁心地感覺。卻強忍著不做任何反應。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滴答。本來已經緊閉地雙眼卻被難以控制地睜開。
晃動了下腦袋。那個讓自己有點難受地頭盔好像消失了一般。氣味和那種壓抑地感覺也隨之不見。映入眼簾地是一個方形地不斷旋轉地空間。而她站立地地方卻是中央處地一塊平地。說是平地實在是太勉強。最多只能說是一塊透明地玻璃板。下面是一望無際地黑暗。
看著下方腿不自覺地有點發軟。但安洋知道現在已經不是退縮地時候。強忍著恐懼把目光轉移到周圍。才發現這方塊式地空間居然遍佈星辰。讓人有種置身於宇宙中地感覺。
「小妹妹。如果你欣賞完了。我們就來吧。你這樣站在這裡發呆。不是給我機會要你命麼?」聽到聲音。安洋是第一時間側目。卻發現了一個虛幻地身影站在了離自己不遠地地方。依稀可以辨別出應該是那個準備和自己戰鬥地人。猛地低頭看向了自己。才發現自己地身體也變得和那個人一樣。飄飄渺渺。十分虛幻。
不過她沒有研究這些問題的時間,一道刺目的閃電穩穩的打在了她的面前,下意識的倒退數步,卻聽見男子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只是個小小的示範,下一招打的就是你身上,而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最多只能扛住我兩下。」
話音落下的時候,男子的手臂已經微微抬起,安洋好像條件反射般的向右方跳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身體出奇的敏捷,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居然能完美的做到,而她剛剛離開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出現了一個冒著黑煙的痕跡。
不管自己能扛住幾下,被這樣的閃電打中絕對不是安洋願意嘗試的事情,既然自己的移動能夠躲過他的攻擊,她就不會站在那裡挨打,不斷的移動身體,嘗試各個角度的閃避,這是安洋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如此反應能力也是微微讓男子有些愕然,不管他卻不是個會手下留情的人,盡可能的判位發出閃電,也是讓安洋越發狼狽起來,幾次閃避還是讓她傷到了自己不少,雖然不是全額,但是安洋卻能感覺到那種灼熱的刺痛。
早知道我選他那個種族了,心裡暗暗有點後悔的想著,安洋的腦子裡卻猛的劃過了一絲奇怪的東西,
遊戲她玩的不少,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雖然什麼資料都沒有,但常識她還是有點的,四個種族,能發出這樣招式的,肯定是仙,按照以往的經驗,仙都屬於低血的職業,那麼她能做什麼呢?
攻擊,物理攻擊,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但凡魔族都是擁有強悍的攻擊能力,她選擇這個種族也是為了這個,她堅信她和這個男子都是屬於平衡的階段,那個讓她戰鬥的男子沒必要弄出差距,那麼她能扛住兩次法術攻擊的話,就意味著這個男子最多也只能擋住她的兩次攻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那就是靠近這個男子,不過男子的意識似乎和她一樣的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手上不時的發出閃電的同時,腳上卻不停的和安洋拉開距離,幾次都讓安洋差點被他故意留下的站位給擊中。
這樣耗下去,安洋絕對不用中全額就會倒下,拖的時間只會給她增加危險,好不容易靠近了男子,她已經顧及不了太多問題了,眼見著男子再度抬手,安洋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攻擊。
至於如何攻擊,她肯定是沒時間在想了,雙手雙腳沒機會的話,那麼撞總是可以的吧,想到就要做,雙眼猛的一閉,安洋整個人衝向了男子,而與此同時一道閃電完美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男子根本沒想到安洋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和他硬拚,一擊得手的同時,整個人也是被安洋撞的倒飛了出去,雖然沒有血量的計算,他也是感覺到一陣劇痛,魔族的物理攻擊絕對不是他這個種族能硬接的,也幸虧他一直沒有受過傷,這一擊才沒讓他直接性戰敗。
男子如此,安洋也好不到哪去,似乎能聞到自己身上的焦味一樣趴在地上,倔強的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掙扎著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脆弱的可怕,任何一擊都足以讓她再也爬不起來,而她的目光已經看到了男子半抬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