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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一條靜謐的巷弄裡,住著一個名叫小雯的女孩。她長得清秀,笑容溫暖,平日裡喜歡在附近的咖啡館看書。小雯的父母經營著一家小小的雜貨店,生活平凡卻安穩。巷子裡有個叫阿明的男孩,個子高高瘦瘦,總是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他從第一次在咖啡館看到小雯,就對她一見鍾情。
阿明開始每天在小雯出沒的地方「巧遇」她,送她手寫的卡片,幫她拿書,甚至在她下雨忘了帶傘時,默默把自己的傘塞給她。小雯對阿明的熱情有些不知所措,她覺得阿明人很好,但心裡對他從來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她試著婉拒,說自己暫時不想談戀愛,可阿明總是笑著說:「沒關係,我可以等。」
小雯的父母很快就聽說了這件事。他們覺得阿明不過是個送貨的工人,家境普通,配不上自己的女兒。某次阿明鼓起勇氣上門拜訪,帶了水果禮盒,卻被小雯的父親冷冷地拒之門外:「年輕人,我們家小雯有自己的打算,你別再來糾纏了。」阿明低著頭,握緊拳頭離開,但心裡的執念卻越燒越烈。
幾個月後,阿明的追求變得越來越偏執。他開始在小雯家門口徘徊,深夜發長長的訊息,甚至在巷口貼滿了寫著「小雯,我愛你」的紙條。小雯的父母怒不可遏,報了警,但警察只是口頭警告了阿明,事情不了了之。
直到一個陰雨綿綿的晚上,阿明徹底失控了。他拿著一顆生鏽的手榴彈,闖進了小雯家。客廳的燈光昏黃,小雯的父母正在吃晚飯,看到阿明手裡的東西,嚇得站了起來。小雯躲在房間裡,聽到外面的爭吵,心跳得厲害。阿明聲嘶力竭地喊:「你們不讓我跟小雯在一起,我就跟大家同歸於盡!」
小雯的父親冷笑一聲,盯著那顆手榴彈說:「你這膽小鬼,敢拉響嗎?有本事你就試試!」母親也在旁邊附和:「別裝模作樣了,滾出我們家!」阿明被這話刺得滿臉通紅,他的手顫抖著,終於咬牙拉下了手榴彈的拉環。
「轟!」——不,什麼也沒發生。客廳裡一片死寂,只有雨聲滴滴答答。手榴彈是個啞彈,連一點火花都沒冒出來。小雯的父親愣了一秒,隨即衝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朝阿明撲去。阿明還沒反應過來,刀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他瞪大眼睛,緩緩倒下,血染紅了地板。
小雯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這一幕,尖叫著昏了過去。警察很快趕到,封鎖了現場。經過調查,他們確認小雯的父母是正當防衛,畢竟阿明手持「武器」威脅在先。警探撿起那顆手榴彈,搖了搖頭說:「這玩意兒是文革時期大陸產的,那時候的東西質量差得很,十顆有九顆是啞彈。」
案件就這樣結了。阿明的死訊在巷弄裡傳了一陣,很快被新的八卦取代。小雯休養了幾週,慢慢恢復了正常生活。她偶爾會想起阿明那張執拗的臉,但那感覺像是一陣風,吹過就散了。她繼續在咖啡館看書,笑容依舊溫暖,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而那顆啞彈,被警察扔進證物箱,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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