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章＊ * 盛夏
夏。
十九世紀上半葉－巴黎，酷熱的天氣，熱霧瀰漫四周，這巴黎這種天氣，實在稀少。汗徐徐的從額頭上滑下至頜。
在這個時代，只要你在舞台上，鎂光燈的照耀下，群萬觀眾之上，演奏著音樂，你明天必定會上頭條…
但是我就是不想，生在音樂世家，父親是位管風琴師，則母親可彈出一手好鋼琴，他們都想栽培我，都我偏偏沒有遺傳到他們的基因，是個天生的音癡，父親聽了感嘆、母親則不斷的逼迫我…現在母親又要我學鋼琴，叫我出門外等老師。我好痛苦，誰可以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半晌，我遇到了一個天使，是天使嗎…？你要帶我走嗎…？
「小朋友！小朋友」清脆的聲音，白皙的皮膚，月季的彌香，目波隱隱，驀地暈厥。

「？」睜開眼，我已在自家裡，頭上一條橘黃色的手帕，悠悠的傳還月季香，是那個天使留下的…。
「夫人，少爺醒了！」外頭的僕人，見到我醒來，趕緊去報告夫人。
三步似作兩步，急跳如雷的跑來，大喊一聲「兒子！」撲上向前，把我抱的快喘不過氣了。門外來了個人，不！是那個「天使」，我趕快掙脫我母親的束縛，「兒子啊！他是前來指導你的鋼琴老師唷！」母親趕緊為我介紹。
「你剛剛沒事吧。」我沒在注意聽他在講什麼，我注視著她的臉，我想問上帝，為什麼她長的那麼像天使。我看著她，不知不覺好像…

「兒子，那現在可以上課了嗎？」我點了點頭，母親馬上帶我到練琴房，我跟她坐在一個椅子上，她沒有馬上叫我練琴，她看了我一下，我的眼睛頓然往旁邊看。
「你叫什麼名字？」我回頭直視著她「我叫史帝斯…」有點羞澀，目光有漂到旁邊，「史帝斯，你好！我叫雀蘭，以後見到我不要叫我老師唷。」看到我臉紅她笑了一下「你幾歲？」好像被招認，但我卻一一又老老實實的回答「十二歲…那老師幾歲？」他提起勇氣問老師，老師看了一下，有點愣住「年齡是女人的秘密…」我很黯然，因為我問錯了問題，「但是今天破例告訴你，我十九歲」她開口的上一秒我還很悔恨，但下一秒我卻開心了起來…



【貳章＊ * 季夏

我喜歡妳嗎？我不斷在心裡反覆著這句話…

我不斷的回憶，妳的面貌、妳的聲音、妳的指尖…按下一個鋼琴鍵時，妳那修長的手，彈出了一鳴驚人的曲調…我想大概吧…我真的喜歡上妳了…

「史帝斯！你好棒唷！才幾天而已，你就全部背熟，並且優美不慌的彈出！你好厲害唷！！」雀蘭不斷的鼓掌，當然！我可是為了上妳的課，每天撥出幾個小時來奏琴，這是個可好好自豪，但卻完全表現不出來，對妳我每次都不自覺的看著妳，我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妳，我卻開不了口，我只能在心裡自怨自艾…
「為了獎勵史帝斯，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吧？」雀蘭說完看著我，好像想要知道我想要什麼似的，我猶豫了一下，我怎麼敢問呀？！如果敢問我早就問了，何必等到現在呢？但我還是很想問，因為…啊呀～～好矛盾唷！！煩死了！！我要怎麼說呢？

「嗯……那我想要下午出去玩…」我小小聲的說，雀蘭馬上反應，當場叫好。
「那等一下我跟夫人說，我們下課後一起出去。」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願望，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等雀蘭出去跟我媽說後，我開心的從椅子上跳到桌子上，又踩著沙發，跳了幾下，我好開心，我聽到門開的聲音，立刻正做，表情正經，「史帝斯，你母親答應了喔！趕快收一收琴譜，我們出去囉！」我…笑了。

「老師，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音樂？」我問道。
我們坐在公園旁的椅子上，春日和煦的風洋溢的吹，使她的長髮飄逸，讓她更加美麗。
「嗯…也不是很喜歡，音樂是天賦，與生俱來，其實說老實話…我不是那麼喜歡音樂。」她的臉色忽然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我父親視錢如命，也很喜歡賭博喝酒，每次一喝酒回家後，我母親都被父親揍打，而父親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有什麼音樂比賽都叫我去參加…」
「以雀蘭的資質，一定都是第一名囉！」
「有一次例外。」

「？」
「那次回到家後，我父親憤怒拿著花瓶想砸我，沒有到母親卻…」說到著裡，雀蘭話裡充滿著激動，她閉起眼睛。

「她犧牲了自己嗎？」我語調輕輕的說
「嗯。」當她說完眼淚從睫毛裡溢出滑至臉龐，一滴、一滴…

「我在想我到底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用呢？父親把我當賺錢的工具，愛我的人一個一個的離去，我很後悔。」天使在哭泣。

「不，至少我不會！」
雀蘭聽到這句話，看了我一下。
「我很喜歡妳！！」
那年季夏…蟬聲忽然斷了。

【参章＊ * 季秋

「謝謝！史帝斯，我也很喜歡你！」她似乎開心了一點，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男女之間的喜歡」史帝斯搖著頭，臉色泛紅的說著。雀蘭微笑「我瞭解了，但是你還小，你並不清楚許多感覺。」


不！
我很想這樣回答，但我說不出口，因為我知道雀蘭說得意思，是的！我可能真的不了解愛，但我知道我對妳…有種不同的感覺，你對我也跟別人待我不一樣。「那等長大吧！等你長大，在看我是否會愛上你。」她笑著說
「嗯！說好囉」稚氣著聲音大聲的喊好。

「我們可愛得小少爺，是否該回家了呢？」雀蘭用著敬語對我說，「不要叫我少爺，叫我史帝斯！！！」我嘟著嘴說，像小孩子那樣依著雀蘭，「是、是、是！史帝斯，我們是否可以回家了呢？」雀蘭又問了我一次，這次她叫我的名字，心中有種莫名的開心。

雖然我愛妳，但日子還是要過…地球還是會轉。
慢慢的進入了冬天，這個日子裡我真想冬眠，我的睡意正在啃食著我的意識…「少爺！少爺！」一個小而巧的女生進了我的房門，她是我的專屬傭人（大概吧？）－莉，她是我從剛生出來時照顧我到現在，我的一個很信任的人，但是母親有階層歧視，最近不讓我跟她靠太近。「雀蘭…雀蘭小、小姐」莉好像是剛剛飛奔過來的，很著急的樣子。「慢慢說，雀蘭怎麼了？」我拍拍她的背，其實心裡也很著急。「雀蘭小姐明年春天過完，就要去東方國家，好像叫什麼清國的…」
？
「為什麼？要去清國那邊？」我心中滿腹納悶。
「因為，雀蘭要嫁給一個清國商人」我聽完這句話總個傻住，思緒像火車一樣全都停了住，現在浮在我腦裡的只有『為什麼？』三個字。


不是說好了，要等我長大嗎？
我把門鎖住，不想聽到任何人的聲音，我的頭快要爆炸了…
「史帝斯！史帝斯！是我啊！雀蘭！為什麼要鎖門讓父母擔心呢？」從門的另一邊傳來，是雀蘭。對了！今天有鋼琴課，我不想見到她，見到她我會聯想到她將不在我身邊…

「為什麼？」我說了一句話
「？」

「不是說好要等我長大嗎？為什麼又出爾反爾！！」我憤怒著喊，我用盡我所有力氣，我希望讓她聽到。
「你…你都知道了唷…」頓了一下，雀蘭忽然聲音低沉。
「妳滾！！走開！！不管你要去哪裡，都可以，你趕快去，我不想見到妳，滾！！」我發瘋似著叫，眼神中帶了憤怒跟激情。
「對不起…」之後門後都沒有了聲音…。

又被騙了一次，被大人騙了一次。
妳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
哭了…我好像愛你愛的很深…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只能說命運捉弄人。

隔年春天，她把對他的情放在包包裡，她帶走了，原來重視一個人，可以帶著走盡天涯海角。

【肆章＊ * 莫春

奴隸們慢慢的推，推著時間的錐形體…時間，那般的耀眼、那般的讓人心痛。

我已經忘了，愛妳是什麼感覺？
你的溫柔，讓我心碎，我不明瞭，也許吧！這對妳才是好的選擇。

史帝斯十八歲了，英姿煥發的年紀，但總是擺著一張臉，而現在他正準備那轉捩點的方向是好是壞？第一次的公演，漸漸逼近。

「史帝斯，明天要好好加油喔！」母親拍拍我的背，微笑著對我說。母親的笑容，好假、好假。
這幾年，母親對我的話只有「鋼琴練了沒？」「好棒喔！不愧是我的兒子」「趕快去練琴！」很少真正的關心著我…父親最近幾乎不回家，因為跟媽大吵了一叫，好像是父親有什麼「情婦」的事情而大罵。

雖然我活在這世界上，但感覺上老天很不歡迎我。

公演當天－。
站在台上，史帝斯不忙不慌奏出鋼琴聲，和那軒宇的氣質。琴聲雖說很好，但就是少了點感覺，像是原本擁有著，但卻又放掉了。
當然，公演大受好評，史帝斯的人氣指度也在飆高中。

這時，史帝斯成了沙龍會的紅牌，常常被那些貴婦叫來彈奏著鋼琴，偶爾也會跟那些貴婦聊一聊天，但從來不聊關於自己的事情。

「對了！你知道嗎？在公園那邊荒地。」一位貴婦又在扯東扯西了。
「嗯！我知道。」她是我的大客戶，當然要微笑著為答。
「聽說好像被一個清國人買下，而且打算要建造房子。」
一聽到清國，我霎那顫抖下。
「說要給一個女人用的，真好！要是我老公也這樣就好了！」真是的，貴婦總是這樣抱怨東抱怨西，給了她又把東西像玩具那般丟在旁邊。


－…。
是嗎…？
會是嗎？
腦袋思考中時，腳步不知不覺的走到正在建房的那塊荒地。
看了一看，怎麼可能？那無情無義的女人，回來這幹麻？
在她的清國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就好了呀！

「史帝斯？」
【不會那麼巧吧！】我想著。
在後面叫住我的女子跑到我前面，我看了下她…
是雀蘭…。她依然很漂亮，頭髮飄飄的，笑容不變，而且又增加許多的氣質。
「你為什麼回來…？」我表情並無露出心中的喜悅。
「嗯…因為很想你呀！」她居然用開玩笑的語氣鬧我。我生氣著看了他一下，轉身走人。
「幹麻著樣呀！史帝斯」雀蘭大聲的說，我很清楚她的口音變了，有點清脆，是到異國的關係吧。我依然不理，繼續走我的路。

「如果我說很喜歡你呢？」

是你在說這句話嗎？我有聽錯嗎？我停下腳步，我是在作夢吧！

「後來，我才發現我不能沒有你。」
「而且史帝斯不是答應我，你會陪在我身邊。」

…－。

【伍章＊ * 暮秋

條風吹著，是我的耳朵壞了嗎？還是這是作夢？
我轉過去，看著雀蘭，眼前的這個人是她嗎？

「…」氣氛尷尬。
雀蘭提起勇氣，向前抱住史帝斯…
「雀蘭…」我嘴裡猶音著這個字。
雀蘭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熟悉，雅淡的月季香，我想一直抱著這個驅殼、好想撫摸著白皙的皮膚、好好安慰著這個幼小的心靈，但這些舉動是違背天理的，因為雀蘭已是有夫之妻。
「對不起…」我把雀蘭推開。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我要陪著我嗎？為什麼要著樣…」雀蘭露出悲慟的表情。一定要撇清關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心一狠。「那只是兒時的不懂事，只不過是想嚐嚐刺激罷了！」我擺出一副倦游的樣子，用了會令人厭惡的詞句，對著雀蘭露出不詭的笑說。
雀蘭聽到這些話，愣住了一會，露出傷心的表情轉身跑走－…。

【這樣對誰都好，真的。】
我心裡一直反覆著這句話，催眠著自己對雀蘭的情。

回到自個家中，一屁股坐下沙發，拿起茶几上的紙，是明天要去沙龍會的通資，紙上寫著：【羅可妲套房－沈夫婦】
這個名字是清國的名…？應該不會吧…！
那晚我失眠了，原本以為以後別見到她就好了，但是…

隔天。
我到了那個套房門前，提起勇氣敲著門，出來開門的是一位面貌俊美的清國男子，這應該是雀蘭的丈夫吧！「你好！沈先生，我是史帝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帶了進去「那些浪費口水和時間的事情就別說了吧！我那些客人還在廳內等你呢！」我去進去客廳，一群貴婦人坐在沙發上在那打哈哈「咳！咳！歡迎大家來到我沈賈的蔽宅！」我左顧右盼找著雀蘭，雀蘭坐在貴婦們的中間，她那頭金髮很好認，一個不小心，四目交處，我很自然的轉過頭，她看著我默默的低下頭。

「先生，請吧！」沈先生靠過來跟我說話，之後比著台上的鋼琴。

史帝斯坐下，手抬了起來，準備彈鋼琴。
手不停的撫摸著琴，眼眸專著彈琴，一個個音符飛躍似的跳了出來，令了感動、愉悅、舒適。雀蘭聽著這琴抽動了幾下「妳沒事吧！沈夫人…」在旁的婦人注意到雀蘭好像也許不適，關心了起來。
「不…我沒事…」雀蘭答著。「可是你連眼淚都掉了耶…」

掉了淚，但或許不是悲痛的淚…

半晌，結束了音樂會，沈先生在門前和那些貴婦道別，而雀蘭也不知道跑哪了，算了！我該回家了…我走出廳外，雀蘭在我面前，她看著我，我則不敢直視她，她把我推進廳裡後鎖門。
「幹麻？」我驚嚇到她會這樣做，把我推進廳裡，則廳裡只有我兩人。雀蘭竊笑著，像惡作劇般看著我。

「你…還喜歡著我吧！」
雀蘭說出了這句話，似乎一針見血。我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臉紅。「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傻呀？」雀蘭嘲笑著我，我沒有做什麼語言的反抗。

雀蘭忽然抱著我，我驚覺：「不行！你丈夫還在外面！」但雀蘭不肯放手，還越報越緊。
「我不要！不要！除非你承認你真的喜歡我！！」我嘆了一口氣，想想要怎麼辦。「你為什麼確定我喜歡你？」我說道。「因為你剛剛彈的鋼琴…」
「就因為那個！！？？」我質疑。
「我的第六感嘛！」雀蘭答

呵…你的第六感還真準。

我吐了口長氣。「嗯…我喜歡雀蘭。」

【陸章＊ * 初冬

是的…從我人生一開始，彷彿註定了我很愛你。
是我太容易感動？還是…大家都事曾受過傷？

夜太深了，萬物皆靜。
史帝斯還醒著…想著下午那段告白，是否太美麗？太順遂了…？有點不真實。

那晚輾轉難眠，因為心在正在急速跳著，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隔天。
今天的風很涼爽，從窗外吹近來，心情也跟著平靜，因為已經跟喜歡的人告白了吧！「少爺…」莉在門外敲著門「進來呀！」我喊著「不、不！那個…夫人叫我叫少爺您去客廳…」

怎麼了…？

我跟著莉的腳步，走到了大廳。
「母親…有什麼事嗎？」
母親一臉開心的樣子，看來應該不是好事。
「我問你唷…」
「？」
「你知道那個作曲家黛芮嘛？」母親問。
「嗯…她有很多首曲子我聽過…」我憑著印象，想著我所認知的「黛芮」。
母親呵呵的笑，我嚇到了。
「她的父母親想見你呀！我的兒子將要有女朋友啦！」
聽到這裡，我整個臉垮了下來，拜託！這種是不需要父母決定吧！
「母親，這種事不需要你們來決定吧…更何況，我跟她不會有感情！」我嚴肅的跟著母親說。母親聽得出來我的意思，就是兒子感情方面的事無需老人家插手。「反啦！現在翅膀長硬了！想飛了！感情？以後再培養就可以了，我都是為了你好，不然你以後就會跟你那個不要臉父親一樣。」母親居然把事情遷入父親，真是受不了！「反正這事就這樣決定啦！」母親居然沒經過我同意答應的這件事。我轉身離去，「你要去哪！？」母親怒氣的問。我沒有回答，一氣沖到外頭。

我討厭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我想要去我所愛之人的地方…


傍晚，我來到了雀蘭的住所，我敲著門…
「史帝斯，你怎麼來了？」是雀蘭來應門。
「妳丈夫在嗎？」
雀蘭搖著頭。
「那我可以進去嗎？」我臉紅著問。
雀蘭點著頭笑著。

我到了雀蘭的房間，好香，全都是月季的味道。
「要茶嗎？」
「嗯…」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雀蘭發覺到，我進來後一句話都沒說。

我把事情一一告訴雀蘭，雀蘭聽完抱住我。
「史帝斯…我很喜歡你…」在我耳旁不斷的反覆著
「嗯…我也是。」
那晚，似蝴蝶般，我們…纏綿了。

我了解了雀蘭對我的愛，很深、很深。
她也告訴了我一句話…

　　　　「只要我們互相喜歡，這樣就可以了。」

【柒章＊ * 莫春

至少我還有你吧…手一緊握，還殘留著你的體溫。

史帝斯回到了那沒有溫暖的家中。
打開門那霎時，想起昨晚雀蘭對自己說的話…

「只要我愛你，你也愛著我，這樣就可以了…。」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我問到
「看我結婚了呀，但我還是喜歡著你呀！」雀蘭答著

我打開著門。
「夫人！少爺回來了！」屋裡的女傭大聲著喊。
母親走到我面前，「去客廳談吧！」母親走在我前，我跟著她走到客廳。
「母親，我…」我緊張地說著。
「我答應妳…妳的安排…」說了不符合我心意的話。
母親一臉詫異，她沒聽錯，我答應了，她心裡應該笑的樂不攏嘴吧！終究要被母親隨意擺布，但我至少還有她…。
母親的動作很快，害怕我之後出爾反爾，隔天，她把婚禮辦在教堂裡，那潔白的教堂，亮的不舒服，或許是自個並不無瑕吧！
跟自己從未認真交談過的人結婚，可笑吧！更可笑的是自己還無能為力跟喜愛的人在一起。

傭人在在打理著我的禮服，一位可人的女子有著褐色的長髮，清秀動人的臉，用這清澈蔚藍的大眼睛直視著我走了進來，她大概就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黛芮吧！
我揮個「下去吧！」的手勢，傭人很識相的退了下去，我理著禮服後轉身清清嗓子：「你好，黛芮小姐，很榮幸可以跟妳見面，也很願意跟妳相識，但、」
「我明白。」我最想聽到的話似乎早了點說出口。
「這婚事並不是出自自願，而是父母親的決定的…」她那眼眸皺著，語氣悲傷，看來她也是跟我同一類人－同一類，命運早被操控。
「嗯…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只有認識這個階段。」我鬆口氣著說著。
「走吧…。」她拿起紅色玫瑰，拖著長白的婚紗，走到紅色地毯前，勾著我的手，嘴角上揚著準備應付著雙方的父母親。

「歡迎新郎、新娘。」
此刻及掌聲如雷般，震著我敏感的耳膜，走著紅地毯，如雪般淡的花飄飄欲下，我們在神的面前見證，神父唸著字詞我不想理解，十字架上的耶穌，祂的犧牲很偉大，我可以跟祂一樣犧牲嗎？犧牲我自己所愛的…。
「史帝斯先生！史帝斯先生！」神父喊醒遊神的我。
「？」完蛋了！我到底在幹麻呀？
「您是否願意照顧黛芮小姐一生一世，就算老弱殘傷也照顧她一輩子？」神父唸完這段話看著我，我猶豫了一下。
「我願意…」願意，假如是跟雀蘭的話…，但我無法開口這樣講…。

教會上的鈴響的不乾脆，我和黛芮走出教堂，我仰頭一看，陽光刺眼著我的眼，我看不清楚眾人的為我祝福的臉，遐方有一名女人的黃髮被風打亂，穿著紅灼灼的旗袍，那是我所愛的人－…。
「我要拋了！」新娘說起這句話時，不少閨女睜大的眼睛，像極了大狼看到可口的小綿羊，想擒捉小綿羊。

玫瑰的方向，被風吹揚著，戲人吧！
那一身紅旗袍的女人拿到了紅色的玫瑰－–雀蘭拿到了…。
可笑吧！
「？」
「雀蘭，你不是結婚了嗎？拿到這束花你可真福氣呢！」
「對啊！哪像我一生拿不到半次…。」
雀蘭笑著，笑聲很好聽，笑臉也很美，尤其捧著那紅色的玫瑰，加上紅色的旗袍，可比世上的每一幅畫都來的好看。
「走吧！」
「嗯。」

我很欣慰，至少有著雀蘭的真心。




關於…十七世紀，相差７歲的戀愛　
一段很美麗又很扭曲（其實不會太ｏｖｅｒ）的戀愛

希望大家會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