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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標籤: 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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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很勵志的一棵樹
accodin 2023-7-7 16:45
很勵志的一棵樹
你想要自我放棄,神仙也救不了 你想要自我成長,絕處也能逢生 人生,就是一場場與自己的較量!
個人分類: 生活與態度|168 次閱讀|0 個評論
分享 懷念那棵樹
temperature 2016-11-2 17:53
老屋的牆角,有一棵樹。它停靠在街道邊,靜靜地站立著,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是誰讓它站在那裏的,我一概不知。 自從我學會走路,會從老屋的石階上一步步地挪蹭 nuskin 如新 到街心,我童稚的目光就發現並認識了那棵樹。一圍粗高高大大的身軀鑽進天空,每次看它,我都要仰起頭來,把脖子仰酸了,還是沒有看見它的頭頂,讓我覺得這樹真大啊。在它站立的腳下,是一塊堅硬了的土地,那粗壯的身軀一直紮進泥裏,沒有絲毫的萎縮和動搖。後來,我知道了樹的名字:苦楝樹。它如一把巨大的傘,就像爺爺每次在雨天撐著的那把已經破了邊,幾根竹骰頂不起呼煽呼煽蓬布的油布傘。 這樹把老屋牆角的半塊天都遮滿了。它還要和老屋比個子,但它還是把老屋比輸了。我每次走在傘一樣的樹下,都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為我感到,站在樹下比呆在黑乎乎的屋子有趣。特別是滿街道,滿院子裏都能聞見淡淡花香味的時候,我就會跑到那傘一樣的樹下麵,癡癡地呆望著夾雜在綠葉中一束束藍藍的花朵。那藍藍的顏色,我叫不上名字,反正好看。是它佔據了我對美麗的理解和認同的心。那怪怪的味道,至今能讓我翻出對記憶思念冊中童年的回味。 在我發覺躲藏在片片綠葉中一爪爪圓圓的、綠綠的果實時,我的心蕩漾開了。那碧綠的、圓圓的、一顆一顆的果實,確實喚引起了我對童年生活、人生樂趣的記憶。那個年代,沒有如今小皇帝們眼花繚亂、科技含量很高的時尚玩具。我們除了渴望能吃飽肚子,再沒有任何樂趣的記憶。如今的玩具,是我童年生活留下的空白。我在鄉下經常看見村莊的道路邊、地頭,許多農村娃拿著或爺爺、或父親、或哥哥們精心做給他們的木梨頭,他們整天在地裏耕作玩耍,一幅天然的農村孩童作樂圖。 每當苦楝樹上的果實長得露頭顯臉時,許多大孩子都用竹竿、石頭,把那些苦楝子打得滿地都是,我們小孩子卻在盡情地分享勝利果實。把這些果實東一顆西一顆地裝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跑回家,堆藏在自己的秘密處。看著一顆顆青 nu skin 如新 翠欲滴的果實,那種高興是童年留給我的美好的記憶。 有一天,巷子裏突然歡快起來了。我是從經常見慣了的那些人們的臉上發現這種情況的。平時木訥缺少動感的人們表情裏透出一種秘密和愉悅,包括聲音都有了異樣。我才知道,是鄰居海勇他大哥要娶媳婦了。我們也跟著高興起來,趕快跑回家去看我那秘密裏的苦楝子,它們都靜靜地聚攏在那裏。我不放心地看了看,然後又跑去鄰居家院子裏。人真多,還有滿院子的傢俱、桌子、凳子、大蒸籠,以及案板上許多平時見不到的碗、肉和菜等等。這是在做酒席,一派忙忙碌碌、熱氣騰騰的景象,我也跟著興奮起來了。 第二中午剛過,看熱鬧的婦人、姑娘、老太太們三人一團,四人一堆,眼睛向著一個方向嚷叫了: “來了,來了,新媳婦來了。快看,後面那個就是,對,穿紅花花衣服的那個”。驚喜的聲浪盈滿街道。已經有幾個大小夥子激動不已地尋找新媳婦的身影,用手裏的苦楝子狠狠地投打過去,接親的幾個女人圍著新媳婦,不時地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和頭,一躲一躲地疾走過來。這時候,許多小夥子都追逐著接親的人,狠狠地用苦楝子打新媳婦,我早已把裝滿衣兜的苦楝子拿出來湊熱鬧。一個我叫叔叔的,還跟我要了一把苦楝子,追著去打急忙跑進家門的新媳婦和接親的人。我也不示弱,跑進院子,追到新房窗子下麵朝屋裏亂打起來。大門外,院子裏,一片喧鬧聲,溢出了街道,飄到天上。“新媳婦不打不養(生)娃!”“新媳婦不打不養娃!”這種強烈的呼喊佔據並壓倒了其他所有的歡笑 嬉鬧、埋怨、起哄,一個勁地湧向新媳婦的新房。這時候的苦楝子,像密集的子彈到處亂竄,有些甚至跑進院子裏大案板上的肉碗裏去了,那個腰裏纏著圍裙,我叫表爺的頭上也挨了一下,嚷嚷說把他打疼了。新媳婦的婆婆笑罵著埋怨,她被苦楝子也打了幾下,並讓人看她的額上有了疙瘩。這種混打歡鬧,一直延續到了新房的燈光照亮了黑暗才停止。 第二天早上,鄰居家的門上,早已起床的新媳婦,已經羞澀地手攥著掃帚,把家裏的苦楝子堆了兩大堆,能裝兩背簍。那青青的圓圓的果實,讓人覺得這婚事熱鬧、排場。 等到過門媳婦抱上剛剛會笑的孩子的時候,燦爛的陽光把藍天映亮,小巷像一幅畫一樣貼在藍藍潔淨的天幕上,我又發覺,牆角的那傘一樣的樹,已經張開傘蓬,把一片金黃舉向藍天。哦,那一嘟嚕一嘟嚕金黃的、圓圓的果實燦爛一片,十 pHF 水解蛋白 分誘人、好看,粗大的樹身,密密的傘骰,把已經成熟了的苦楝子展示在我們面前。一直陪伴果實的碧綠樹葉,早被下院的老太,每天一簸箕一簸箕地掃回家,填進她的炕洞裏煨炕了。 又一天放學回來,樹上的苦楝子全都不見了,只有幾顆果實孤獨地挑在高高的枝頭。哦,原來是老太爺用一根長長的竹竿,把成熟了的果實全部打下來,已經用麻袋裝好,準備賣給縣藥材公司收購站。原來苦楝子還是藥啊。我以為苦楝子除了花怪怪地香外,那果實只會打新媳婦再沒有什麼用。 在外工作的我,上個月回家,一進村口,就發現那棵樹不見了,在曾經生出無數美好的地方,現在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面對它曾經站立的地方,我仿佛置身於它濃蔭如聚的傘下,我思念那碧綠的果實,我回味那怪怪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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