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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聊齋誌異: 念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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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jason008 | 收聽TA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發表於 2013-12-2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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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史氏說:“人情險惡奸詐,各處都沒什麼區別,在南北要道,禍害尤為厲害。像那種持強弓騎烈馬抵抗敵寇於國門外的人,大家都知道了。可是有些人割包裹偷錢囊,在街市上強取財物,往往是商旅一回頭,財物已空,這些不是比鬼更厲害嗎?有人初次見面,便會說出像甜酒一樣的好聽的話,慢慢接近你,相處漸漸加深,往往被人誤以為是個與你傾心相交的朋友,結果,卻遭到了損失錢財的禍事。因為這類人說話時言詞溫和,所以名叫‘念秧’。如今北方這類人很多,遭他們陷害的人更多。  


     我的同鄉王子巽,是縣裏入學的諸生。有位本家的前輩在京城任旗籍的太史。他準備去探望,便打點行裝北上。他離開濟南走了幾里路後,就有一個人騎著黑色的牲口,和他們同行。這人不時用閒話逗他說話。王生也互相搭腔。那個人自己說:‘姓張是棲霞縣的差人,被縣太爺派遣到京城去辦事。’他稱呼謙恭,侍奉殷勤,跟著走了幾十里路。後來又提出和王生一起歇宿。王生走在前面,他就鞭打牲口追上來。王生落在後面,他就停在路邊等待。王生的僕人很懷疑這人。便繃起臉來拒絕他,不讓他跟在一起,張某自己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便揮鞭打著牲口走開了。


     天黑了,他們住在旅店裏,王生信步走到院子,發現張某正在外院房裏吃喝。王生還在疑惑時,張某一眼便看到了王生,立刻垂手站立在那裏,謙恭得像個僕人,隨口問問,王生也當成平常偶然相遇,沒有懷疑他,可是王生的僕人卻整夜防備他,天亮了,張某來請王生和他一起走。僕人申斥並拒絕了他的邀請。張某便自己走了。太陽升得很高了,王生他們才上路。他們走了半天左右時間,發現前面有個騎著白色牲口,年齡在40 歲左右的人;這人衣帽穿戴很整潔,只見他低著頭騎著牲口,打著盹,似乎要掉下來,有時在王生的前面,有時又在王生的後面,這樣走了10 多里路。王生對這人很感新奇,問道:“夜裏幹什麼啦,怎麼弄得暈暈迷迷?”那人聽到有人問話,突然,伸了一個懶腰說:“我是清苑人,姓許。臨淄縣令高檠是我的中表親。我的哥哥在他的官衙教書,我到那裏去探望,得到了一點饋贈。昨天晚上在旅店裏同念秧們住在一起,我小心翼翼地戒備一夜不敢合眼,弄得我白天裏還暈暈的。”王生故意問道:“念秧,是怎麼回事?”許某回答說:“你在外面做客的時間太少,不知道什麼是險詐,如今有些匪徒用甜言蜜語誘惑出門在外的人,糾纏著和你一起走,一起住,尋找機會騙你的錢。昨夜我有個親戚,就是因為這個,把路費都弄丟了。我們都應該警惕。”王生點頭同意他。


     先前,臨淄縣的縣令與王生有些交往。王生曾在那裏做過幕僚,認識他的門客,其中果然有個姓許的人。於是,就不再懷疑他,答話寒暄,並打聽他哥哥的情況,許某便約王生天黑時,同住一個旅店裏,王生答應了,王生的僕人始終懷疑這個人有假。暗中和王生商量,慢慢地不往前走,和許某相互拉開了距離,於是,雙方都望不見蹤影了。第二天,太陽到了正午的時候,又遇到一個少年,年約十六七歲,騎著一匹健壯的騾子,衣帽秀麗整潔,容貌也很漂亮,他們一起走了很長一段路,卻相互未交談。太陽偏西了,少年忽然說道:“前面離屈律店不遠啦!”王生微微答應了他一聲。少年接著唉聲歎氣,哽泣不止,像是無法控制自己。王生略微一打聽。少年便歎氣說:“我是江南人,姓金。三年苦讀,期望能考中,沒有想到竟然弄得名落孫山!我的哥哥在京城某部裏主持政務,於是帶著家眷來探望他,希望以此能解憂去愁。可是長這麼大,還不習慣走遠路,撲面的沙石塵土,令人煩惱。”說完拿出紅色的汗巾擦臉,歎息之聲不止。聽他說話發出南方的口音,嬌聲委婉如同女孩兒一般,王生心裏很喜歡他,於是解勸安慰了幾句。少年說:“剛才是自己先跑出來的。家眷久等也不見到來,不知為什麼僕人們也沒有到呢?太陽快要落山了,怎麼辦呢?”他留在原地抬頭仰望,向前走得很慢。王生於是騎馬先行,離少年漸行漸遠。天黑時,他們到一家旅店投宿,走進客房,靠牆有一張床,已經先有客人放上了自己的行李。王生正要問店主。正好在這時,有個人走進房裏來,拿起行李就走了出去。說:“請您在這裏安歇,我就搬到別處去。”王生一看那人,就是那姓許的人。王生便制止他搬出,留他同住在一間房子裏。姓許的人也就留了下來,坐下來和他說話。不一會,又有個人拿著東西進來,看到王、許在房裏返身出去,說:“已有客人在這裏啦!”王生一看,原來就是路上那個少年,王生還沒有說話,許某急忙站起來,拉著少年的手,挽留住。少年也就坐在那裏。許某便打聽他的家族出身,少年又把路上說的話,告訴了許某。過一會,少年從開口袋取出錢,堆在一起,從中取出一兩多銀子交給店主,叫他置辦酒菜,以供大家夜裏談話時吃用。王、許二人爭著勸阻少年,到底還是不聽。不一會工夫,酒菜一齊擺上來了。席間少年談論起文章來。風流儒雅極了。王生探問江南考場中的試題,少年都告訴了他,並且還背誦自己文章談到如何破題,以及文中得意的句子。說完,顯得很不服氣。大家都對他表示惋惜。少年又說家眷丟了,夜裏沒有僕人可用,擔心不知如何料理牲口。王生聽他這樣一說,便叫他的僕人代替少年照料牲口的草料,少年對此深表感謝。


     大家閑坐著無事可幹。忽然間少年鄭重地說:“我平生困頓不順,出門在外也沒有遇到好事。昨夜住宿,與壞人住在一起,他們投擲骰子的叫喊聲,刺耳心煩,讓人睡不著覺。”南方話把骰子叫做兜。姓許的人聽不明白,便再三追問他。少年用手比劃著它的模樣。許某一見笑著從口袋裏摸出一顆骰子來說:“是這個東西嗎?”少年回答說,對。許某於是拿骰子做酒令,大家一起愉快地喝酒。酒喝正酣時,許某請大家一起來擲骰子玩,說是要贏個請客的東道主做。王生推辭說自己不懂得這個玩藝兒,許某便和少年對坐玩了起來。他又暗中囑咐王生說:“您不要說出來,南蠻公子哥很有錢,又是個剛出門的雛兒,未必能懂得賭博,我贏他一些錢,明天一定送給你一些。”’說完,兩個人便進到另一間屋子裏。不久,便聽到很響亮的吵鬧賭錢之聲。王生偷偷去看他們,發現棲霞縣差人也和他們一起玩,感到非常疑惑。他便打開被褥自己躺下睡覺,又過了一會兒,眾人一齊來拉王生去賭。王生推辭說自己不會。許某便提出自願代王生分辨輸贏。王生還是不肯答應去。於是,他們就強行代王生投骰子。不久,他們跑到床前,告訴王生說:‘你已經贏了幾個賭碼了。’王生在睡夢中含混著敷衍他們。突然間,有好幾個人推開門闖進來,領頭的人說是姓佟,是旗下管抓賭的人。那時,官府禁賭的法令很嚴。大家一看都很害怕,佟某大聲地嚇唬王生,王生便打出太使的旗號對付他們。佟某一聽這樣,才消了氣,與王生扯起來還是同鄉,便笑著說:“請大家再玩吧!”眾人果然又賭了起來。佟某也跟著大家一起賭。王生對許某說:“輸贏我都不想知道,只想去睡覺,不要打擾我。”許某還是不聽,仍然來回報告他。賭局散後,各人都計算賭碼,王生輸的最多,於是佟某便來查看王生的行李,要取來抵債,王生氣得和他爭論起來。少年拉著王生的手暗中說:‘他們都是些土匪,會幹出什麼事很難預料,我們是文人相交,不能不相互照應。剛才我在賭場上贏了些錢,可以抵你的債。否則的話,從朋友的道義講,我還能讓你還債嗎?’王生本來就很厚道,聽他這麼一說,也就相信了他。少年走出房去,把他們互相抵債的辦法告訴了佟某,於是,當眾打開了王氏的行李,按著賭債估算價值把東西裝入少年的口袋裏。佟某轉過身去找許某、張某討債去了。少年把自己的被褥抱過來,與王生的枕頭相連,他的被褥都很精美華麗。王生也叫僕人到床上來睡。各人都安靜地枕著枕頭睡覺了,很長時間,少年故意做出輾轉反側的樣子,用自己的下體去接近僕人。僕人移開身子躲避他,少年又靠過去。把身子靠上僕人的兩腿間,少年的皮膚滑潤如油脂一般,僕人便動了心,嘗試著和他玩了一會。少年殷勤周到的侍奉,被子掀動的聲音,王生都聽到了。他對這雖然很吃驚,而始終沒有懷疑少年會有什麼不好的企圖。


     天剛亮,少年就起了床,催王生和他一起早走,並說:“您很累了,夜裏寄放的東西,我到前面還給你。”王生不得已,只好跟著走。少年的騾子跑起來,距離漸漸的遠了。王生猜想少年會在前面等他,開始對此也沒有在意,便以夜間聽到的事問僕人,僕人如實地告訴了他。王生這時這才開始吃驚地說:“我們被念秧騙了!那能有官宦人家出身的讀書人,會毛遂自薦和僕人幹出這種事來。”又轉而想,這少年談吐很是高雅,絕不是念秧這類人所能做到的。他們急急忙忙追趕了幾十里路,可是少年一點蹤影也沒有了。這時,他才明白,許某、佟某等都是一夥的,一個騙局不行、就又換一個騙局,一定要讓別人陷入圈套。還債易裝,已經準備了幾個方法,如設下的換裝的計謀不中,也必定如前面所說的強搶而去。為了幾十兩銀子,追隨了數百里路,又恐怕僕人揭破他們的陰謀,竟用自己的身子去換取僕人的好感,這個方式也太不容易了。


     上面的事情發生數年後,又發生了吳生的事。


     淄川城有個姓吳的書生,字安仁。三十多歲時死了妻子,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書齋裏。有一天,一位秀才來拜訪,彼此敬慕。來客隨從有一個小僕人,名叫鬼頭。他也和吳生的小僕人報兒很好。時間一長,吳生知道他們是狐狸。吳生遠行在外,他們也必然跟隨著,他們和吳生住在同一個屋子裏,可是別人都看不到他們。一天,吳生在京城裏做客,準備回家去,聽到王子巽遭到了念秧的坑害。吳生便告誡僕人要有所戒備。狐狸笑著說:“不用這樣做。這次回家去,一路上不會有什麼不順利的。”他們走到涿州時,看到一個人拴著馬坐在煙鋪旁,穿著整齊的皮衣服,看到吳生走過來,也站起來,騎馬跟上來,漸漸地和吳生搭上話,他自己介紹說:“山東人,姓黃。是戶部的人員。到東邊去,很高興和吳生走同一條路,不會孤單、寂寞。於是,一路上吳生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每逢他們一起吃飯,黃某必代替吳生付錢。吳生表面上表示感謝,暗地裏懷疑他。他私下問狐狸怎麼辦? 狐狸說:“沒有關係。”吳生對黃某的戒備就放鬆了。到了晚上,他們一起尋找旅店。一進屋,見到有一位漂亮的年輕人先已坐在那裏。黃某一進屋,便向他拱手行禮,高興地問年輕人:“什麼時候離開京城的?”回答說:“昨天。”黃某於是拉著年輕人和他們一起走。轉身向吳生介紹說:“這是史郎,我的表弟,也是個讀書人。可以陪先生論文談詩,夜裏說話不會冷場了。於是拿出錢買酒置菜一起吃喝。這位年輕人風流溫情,與吳生相愛慕。喝酒時,年輕人給吳生遞眼神,示意黃某喝酒作弊,罰黃,強行讓他喝酒。年輕人一見如此,拍手大笑,吳生更加喜歡他了,不久,史郎與黃某商量賭錢,一起拉著吳生玩,大家都從口袋裏掏出錢做賭本。狐狸告訴報兒暗地裏鎖上房門,又告訴吳生說:“如果聽到人們的吵鬧聲,只管坐著不要出去。吳生答應了。吳生每次投骰子,下小注時就輸,下大賭注時就贏。到一更後,便贏了兩百餘兩。史、黃二人倒盡口袋,拍拍打打,錢都輸光了。兩人商議賣馬。這時,突然聽到很猛烈的敲門聲。吳生急忙站起來,把骰子投到火中,蒙頭假裝睡覺。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只聽到店主說,找不到鑰匙。突然,門被打破,有幾個人氣勢洶洶地闖進屋裏來,搜查捕拿賭錢的人。史、黃二人都說沒有賭錢。有一個人竟然掀起吳生的被,說他就是賭錢人。吳生反駁他們,幾個人走過來,強行搜查吳生全身。等到吳生快要力不從心,無法抗拒時,忽然聽到門外有車馬聲,吳生急忙跑到門外去叫喊,房裏的人才害怕起來,把他拉進來,求他不要喊。吳生才從容地把包袱交給店主。這時,車馬走遠了,眾人也走出門外去了。黃某和史生都很驚喜,一個個尋找床位休息。黃某叫史生和吳生同床而眠。吳生把腰裏纏的包袱卷成枕頭,才拉開被褥睡覺。過了不久,史生掀開吳生的被,赤裸著身子鑽入吳生的懷裏,小聲說:“我很喜歡兄長的一表人材,願和你交個好朋友。”吳生心裏知道這是他的欺詐術,但想到他能施用這種計謀,也不容易。和他相互擁抱,史生極力奉承討好,不料吳生是個強壯的男子漢,動作極為有力。史生不斷呻吟,承受不住,便偷偷哀求吳生不要再玩了。吳生卻堅持要玩完。用手一摸血都流到床上。於是,吳生才發話叫他出去。到了天亮後,史生疲憊不堪,不能起床,假托得了暴病,請吳、黃二位先走。吳生臨別時,送給史生一些錢做醫藥費。吳生在路上和狐狸說起這件事。這時,才知道夜裏的車馬聲,都是狐狸弄出來的。黃某在路上越發向吳生獻殷勤。晚上還和他住在一起。到了旅店,房間狹小,僅能放下一張床,房裏很溫暖,潔淨。但吳生嫌房間太小。黃某說:“這床睡兩個人是太狹,可你先一個人睡,還是太寬。這有什麼關係。”黃某說完這話,竟然自己走開了。吳生也高興能自己獨睡,可以接待狐狸朋友。可等了很長時間,狐狸也不來。忽然,他聽到牆上的小窗,有人用指頭彈打的聲音。吳生打開門去看,一個年輕女子穿著豔裝,很快地跑了進來,自己關上了門,向吳生露出笑臉,她漂亮得如同仙女一般,吳生一見非常喜歡,再三追問,才知道是店主的兒媳婦。於是便和她調笑,這時,這女人忽然傷心地掉下淚來,吳生吃驚地問她。女人說:“不敢隱瞞。我實際是店主人派我來引誘您的誘餌。過去,我一進屋,就會被他給抓住,不知今晚他為什麼這麼久的時間還沒有來。”說完又哭著說:“我是好人家的女兒,這樣做非我所願,如今我已把我的心交給您了,求您救救我!”吳生一聽這樣,非常害怕,想不出什麼計謀來,只好叫她快走。這女人只是低著頭哭,不肯移動。忽然,聽到黃某和店主不斷敲門,只聽到黃某說:“我一路上侍奉您,是看重您的為人,為什麼要勾誘我兄弟的媳婦!”吳生害怕逼著女人快去。聽到牆外還有打鬥的聲音,吳生急得汗如雨下,女人也趴在那裏哭。又聽到有人勸店主不要鬧,店主不聽,推門更急。那勸的人說:“請問店主你想怎麼辦?如果想把他們殺了?有我們這些客人在,一定不能坐視你去殺人不管。如果,他們兩個人中有一人逃走了,頂罪時怎麼說?如果想到官府公堂去告,人家會說你家教不嚴,那是自己不好看。況且他是住店的客人,明明是你店主陷害、敲詐,怎麼能保證那女人不說出和你不同的話?”店主聽後張目結舌不能回答。吳生聽到這一番話,心裏偷偷感激佩服,但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最初,旅店準備關門時,就有一個秀才帶著一個僕人,來到旅店外院房住宿,攜帶著美酒,請遍同院住的客人,勸黃某和店主時尤其熱情。黃某和店主準備起身告辭,秀才拉著衣襟,苦苦挽留不讓走,後來尋了個機會跑開了,回到吳生住的地方,秀才聽到吵鬧聲,才出來勸解這件事。吳生趴在視窗偷看,看到秀才就是狐友,心裏偷偷高興。狐友看到店主的銳氣被壓下,於是,又說大話嚇唬他。秀才又問女人說:“你為什麼沉默不講一句話?”女人哭著說:“惱恨自己不如別人,讓人家驅使幹這種卑賤的事情!”店主聽到女人這麼一說,頓時,面如死灰。秀才責駡道: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行為,都敗露出來了。這些都是旅客最憤恨的東西。“黃某和店主都放下刀棒,跪在那裏請求原諒。這時,吳生也打開門走出來,非常生氣,罵聲不絕。秀才又把吳生勸住。雙方才和緩。女人又哭起來,表示寧死也不回家去了。這時,屋裏跑出幾個女僕,揪住女人,讓她進屋去。女人趴在地上,更加痛哭不止。秀才勸店主把這女人高價賣出去。店主低著頭說:”我做這行那麼久,今天反而失手了。既是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就依從秀才說的辦。吳生很不願意拿出大錢去買。秀才雙方調停,商量決定五十兩。人錢付清後,晨鐘已經敲響。人們都催促吳生趕快離開上路,帶著那女人一起走。


     這女人沒有騎過馬,走起來很疲累,到了中午稍微休息一下。準備再上路時,吳生喊報兒,卻不知道他到那裡去了。太陽已經偏西,還沒有他的消息和蹤跡。吳生非常懷疑,於是便問狐狸。狐狸說:“不要愁,會自己回來的。”星星月亮都出來了,報兒才到。吳生盤問他。報兒笑著說:“公子你出五十兩銀肥了這個壞傢伙,我感到很不平,剛才我和鬼頭商量,返身去要回來。”說完把錢放到桌子上。吳生吃驚地問是怎麼回來。原來,鬼頭知道這女人有一個哥哥。外出10 多年沒有回來。於是,他便變化成女人哥哥的樣子,使報兒假充她的弟弟,到店主家要姐姐找妹妹。店主一見嚇得不得了,便撒謊說她有病死了,一聽這樣說,兩個人便準備上告官府,店主更害怕了,答應拿出錢來了事,講起價來。漸漸增加到40 兩,兩人才答應。報兒詳細地說明經過,吳生便把錢送給了他。


        吳生回到家鄉,與這女人情深義厚,家中也更加富裕。後來仔細地問這女子,過去那漂亮的年輕人,就是他的丈夫,史某即是金某。她曾有一箱衣料,說是從山東一個姓王的人手中弄到的。原來,這幫人很多,店主等都是他們一夥的。誰能想到吳生所遇到的,就是王子巽為之連連叫苦的人,不也是很讓人快意的嗎!古語說得好:“常騎馬的人也常常摔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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